我叫芦芳芳(15978751400),今年29岁,今天我向网络及媒体反映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中石化拖欠我父亲芦建军工伤医疗费导致成植物人的恶劣事件!
我父亲芦建军,今年51岁,系河南省人力资源开发中心派遣到焦作市修武县中石化的派遣职工,签有《劳动合同书》。2007年8月9日父亲接上级通知从田庄加油站往方庄加油站行驶途中,他驾驶一辆摩托车行驶至修武县城关镇门口北侧时与一辆通向行驶的三轮车相撞,导致颅脑严重损伤,一年后被工伤鉴定为一级伤残。
8月9日,父亲在修武县人民医院抢救7天,医院还下达了病危通知书。8月15日转到焦作市人民医院再次抢救,住院49天后迫于经济压力于9月20出院,出院的时候我爸头上还是个大坑,插着胃管,打着鼻饲,气管还切开,插着尿管,全身插着管子就出院了。出院后因为父亲一直咳嗽,肺部感染,我们也不很会护理,就在修武县人民医院又住了一个多月医院。但看病需要巨额医疗费,中石化也不管。没有钱了咋办?我无奈之下只好借高利贷,第一笔借了4万元,3分的利息。经过了漫长的11个月的工伤认定,2008年6月,我父亲的工伤认定才下达。工伤认定后,我带着父亲来到北京天坛医院,主任说姑娘你回家吧,别看了,别扔钱了。颅脑损伤最佳治疗期是一年,你父亲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期了!我父亲在清华大学玉泉医院修补颅骨的时候,国内一流显微神经外科医生、清华大学玉泉医院李小勇(原天坛医院院长助理)对我说:你父亲给耽误了,车祸后一年治疗期没有跟上,后期恢复治疗也没跟上。我说我父亲只住了49天医院,还不到病情平稳期,只是在死不了的状态,我们就出院了,为啥?没钱看了。那时候一天的医疗费5000元打不住。父亲出院后高压氧、营养神经什么的都没有,全部中断,所以导致后期治疗不连续不规范,成了植物人。在北京这一年我带着父亲转了4家医院。

现在修武老家的亲戚朋友关系也都断了,人家怕我们借钱。这5年来,我和妈妈都没有工作。我爸24小时身边不能离人,两小时一翻身,吃喝拉撒,我和我妈白天黑夜颠倒着照料他。每年过节我都不敢呆在家里,怕民间借贷的找我。
既然工伤认定已经下来了,根据国家工伤期两年的规定,我觉得我父亲从2007年8月9日到2009年8月9日这两年的医疗费、陪护费、赴京治疗的车费、住宿费、医疗费等,修武县中石化都应该支付。光北京看病一年的花费,我们都花了180万。医保报了80%,余下的40万左右靠我们借高利贷。我现在外欠50万。
父亲住院期间,作为中石化的职工,中石化却没给他掏过一分钱医疗费。为了给父亲看病,我们把房子都卖了,刚开始住在奶奶家里,现在只好每月800元和别人合租房住。父亲出车祸的一年里,我们去修武县中石化找了200多次负责人,他们一直说等工伤鉴定下来,因为他们怕这笔费用没法出。我没觉得修武县中石化有人道主义,我觉得被人道了。修武县中石化组织各加油站捐款总共才捐了一千多元,也只够买两支白蛋白。
修武县中石化对我父亲的病不作为,刚开始推辞说没有认定工伤,待工伤认定后又说不知道赔多少?就让我们打官司。说法院判多少,根据判决赔付多少。
我父母2006年就离了婚,但我妈就能出于人道主义照顾我爸,看我一个小姑娘太难为,担子太重!最后把我妈累的滑囊炎,腿打颤站不住。
每年过节我都不敢呆在家里,怕民间借贷的找我。我想问问中石化的领导们,你们每年春节是不是像我一样躲在外地,你们也知道春节和家人团聚其乐融融的,我父亲是工伤,本应该根本不用考虑医疗费。你们却把你们本应承担的职责甩给我,让我一个弱女子5年来柔弱的双肩担负着沉重的重担,身体劳累的压力、沉重如山的债务压力、跑中石化跑法院跑的身心俱疲的心理和身体双重压力。
中石化的领导在法院口口声声、冠冕堂皇的说自己人道主义,但你们来看过我父亲一次吗?5年来没见来过一个领导过来过。我质问一个领导为何不看我爸,他说看他干啥,看他我心里难受。你们不看我爸心里都难受,5年来我日夜陪着我爸不更难受了。
中石化领导,对于工伤职工住院、工伤盖章你们百般刁难,我盖一个章得跑三四趟,一问才知道领导不让盖。我就纳闷了,正常的盖章为何故意刁难、推诿。我要是走极端的话,当初父亲一出院给你撂单位,我看你管不管?
我的要求是,修武县中石化必须支付我父亲从2007年8月9日到2009年8月9日这两年的医疗费、陪护费、赴京治疗的车费、住宿费、医疗费等,因为我父亲芦建军是中石化的职工,和你们有劳动合同。另外,他又是工伤,有工伤认定。2011年7月13日,修武县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修武县中石化赔付我们39万的判决我不满意。如果中石化工伤医疗费及时跟上,我父亲绝不会是这种植物人状态,他就算不会完全康复,也不至于今天植物人这种几乎无可逆转的惨状!



